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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血战玉门

京都御林军三营中,羽林营属城防部队,指挥使唐政会,军卒善用强弓硬箭,多数是从朱雀军选拔出来,算是朱雀军的一个分支,此刻一万羽林军正跟随唐寒在唐元边境抗敌。

神机营属于京都外围机动警戒部队,指挥使唐君集,平日里负责维护京都治安,战时负责在京都内外抵御敌军,军卒所用武器乃是被称作“大唐神机”的小型弩箭,很适合城中巷战,与鬼墨玄机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杀伤力远不如鬼墨玄机那样恐怖。

千牛营则是唐皇的贴身卫队,军卒又被称为千牛卫,指挥使唐元芳,千牛卫皆是武艺高强之辈,军卒多数是吸收在元力觉醒时失败的内外门弟子,虽然未能凝丹成功,但身体强悍程度远超普通人。

千牛卫所用佩刀名为千牛刀,最适合贴身近战,与明国锦衣卫所用绣春刀齐名。

曾有人专门评价过千牛卫的战力,若是说凝元境低阶幻客面对普通士卒可以以一敌百,若是对上千牛卫,十人以上必败无疑,由此可见千牛卫的实力之强。

且千牛卫既然属皇帝陛下直属卫队,其中更有众多唐圣宫所属幻客,可谓实力强大,否则也无法担负起卫戍皇宫之职。

唐世民此次御驾亲征,带千牛,神机两营各五千人,唐玄龄也一同伴驾,却没有让玄音,唐筝等人随行。

唐世民此刻还并不知道,正是这一个决定,挽救了大唐国运。

唐世民虽然年逾七十,却仍然精神矍铄,勇武不减当年,此次出征不肯做给他准备好的龙辇战车,而是亲自骑上战马,同将士们一同奔赴边关。

这次他之所以决定御驾亲征,正是因为见到那一枚老卒刘安腰牌。

唐世民策马扬鞭,手中紧紧握住刻有刘安名字的腰牌,心中思绪万千。

他刚看到这枚腰牌时候,大吃一惊,因为这枚腰牌是自己做太子时候所属亲卫的标志,他怎会不知道。

唐世民回想起五十年前那个被战火焚毁的小村庄,当时自己率领部队突围,的确救下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后来这个孩子被编入自己的亲卫之中,自己也就没再过问。

没想到这五十年的时间,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一名老卒,最终为了大唐而战死边关,而自己竟然丝毫不知。

当年自己登基皇位后,曾命人将跟随自己在征战中活下来的亲卫全部编入御林军,享受优厚待遇,按时间算,这名老卒当年应该也不到三十岁,怎么会出现遗漏?

为此他专门找来当时负责此事的官员,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原来这名叫刘安的老卒自愿放弃了进入御林军的机会,而是选择跟随作战部队继续反攻秦军。

而当时唐国刚刚收复国土,百废待兴,唐世民自然也无暇分心这种小事,于是刘安从此成了一名普通士兵,再也无人知道他的过往,就算他经常与袍泽们说起以前的事,大家也只当他是在吹牛,你老刘若是如此厉害,还不早就升官发财了?

刘安也从不辩驳,一笑置之,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也不再当回事。

若不是这次腰牌被唐冰宇发现送回京都,恐怕再没有人知道这名老卒的过往,而唐世民也永远不会记起自己曾经救下过一个叫刘安的孩子。

此刻唐世民心中涌起无限悲痛,原来自己当年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让这名老卒坚持了一辈子,但若没有如刘安这般无数默默无闻的大唐将士拿性命去守护,大唐怕早已经灭国了。

他现在只想赶到边关,亲眼看一看这名老卒的样子,亲手为他安葬。

三日后,玉门关。

全军披缟素,为老卒刘安举行国葬。

唐世民亲自为老卒伏灵,按照刘安生前的要求,将他葬在九百零三号烽燧只下。

那一日,猴三没有掉一滴眼泪,他与烽燧所有的袍泽站在老刘的墓前,目光射出仇恨的火焰:“老刘,你安心睡吧,只要我猴三还活着,秦国那些王八蛋就别想踏入我大唐一步!”

唐世民站上玉门关城头,面对明盔亮甲,士气如虹的唐军将士,缓缓抽刀,举过头顶,朗声道:“将士们,现在秦军就在关外,我们当如何?”

“战!战!战!”

“战!战!战!”

二十万将士怒吼声惊天动地,直刺苍穹!

唐世民昂头望向天空,轻声道:“刘安兄弟,你且安息,你用命守住了长城,现在交给我们,朕发誓,定会让你亲眼看到我大唐一统天下的那一天!”

多年后,负责建造大唐功勋碑的工匠们打开阵亡将士名单,在陆大牛之后第二位,赫然写着“大唐长城九百零三号烽火台烽燧兵刘安”。

就在安葬老卒刘安的第二天,关外斥候传来消息,秦军终于开始进攻了!

攻守之战,重在比拼双方的兵力,器械数量和后勤供应,攻打关城尤其如此。

攻方因为后勤粮草供应必须长途运送,必然期望速战速决,而守城一方早就准备好了充足的后勤储备,只要城池不被攻破,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后勤支持,这也是秦军迟迟没有发动进攻的原因,毕竟就算大军开拔,准备和运送物资还需要很长时间。

除此以外,就是攻城器械,比如投石车,云梯等必须要数量充足,此次秦国自然是下了大成本,仅是投石车就准备了数千架,冲车,云梯等不计其数,对玉门关势在必得。

玉门关城墙高达五丈丈,墙体宽达两丈有余,关城围墙长宽各二十里,战时驻扎十万精兵,连同周边各营城,卫城,烽燧兵力总数达二十万,规模仅次于天下第一雄关山海关。

此次太上皇亲临玉门关,士气大振,此刻玉门关内热火朝天,各种城防器械,物资陆续运送到位。

唐冰宇作为阵前总指挥,此刻正在亲自视察各项布防工作。

中午时分,漫山遍野的秦军攻城部队出现在视野之中,竟是有二十万之众。

唐世民站立城头,唐玄龄,唐公瑾两位宫主紧随其后,远望秦军缓缓而来,三十年苦心经营,就是为了这一刻。

“玄龄爱卿,你说秦军会怎么发动攻击?”唐世民沉声问道。

唐玄龄作为大唐谍网第一负责人,早就对秦军攻城手段了如指掌,此刻见唐世民问起,拱手道:“太上皇,秦国主要的攻城利器乃是投石车,秦军所用投石车威力巨大,最远射程可达二百步之上,但我玉门关主城高度在五丈,秦军若是想有效攻击城墙,需要向前推进至百步距离,这个距离足够我们利用车弩和弓弩发动反击,现在最担心的是秦军死神营会利用投石车发动攻击的空隙强攻上城墙,若是再有高阶幻客出现,那必然会对我军造成巨大损耗。”

唐世民沉思道:“公瑾爱卿,冰宇此次打算如何应对?”

唐公瑾道:“只有阻挡“死神营”的进攻,才能真正掌控战局,冰宇将守城军卒分配成六百人一队,其中一百弓箭手,二百盾甲兵,三百刀斧手,每队中隐藏一位龙虎营幻客和十名千牛卫,共计五十队,三万人分布在主城墙之上,每队再设预备队一千人,随时补充战损人数,如此就算敌军死神营攻上来,也可保城墙不会被攻破,若是敌人有高阶幻客,各位长老们也已经分散在各段进行防御,只要不是实力悬殊太过巨大,足矣应付。”

唐冰宇此刻匆匆赶来道:“太上皇,秦军马上就要进攻了,还请您退到城池中,以免被秦军所伤。”

唐世民笑道:“朕既然是御驾亲征,怎能躲在后方,冰宇爱卿,朕意已决,今日就要在这城头,与将士们一起守住我大唐疆土。”

唐冰宇欲要再劝,唐世民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按住唐冰宇肩头道:“冰宇,你且放心指挥,今日咱们君臣并肩作战,看看他秦军怎么越我大唐钢铁长城!”

唐冰宇肃然道:“冰宇定不负陛下重望!”

太上皇亲自守城的消息迅速在军中传开,全军士气再次大振。

如唐玄龄所料,秦军果然在盾甲掩护下,将投石车推进到百步之遥,只听一阵巨大的哄响之声,无数巨石腾空而起,朝着玉门关砸去。

城头盾甲兵将手中盾牌高高举起,用血肉身躯抵挡巨石,把身边袍泽掩护在身后,许多战士直接被石块巨大的冲击力量直接震死震伤,后面立刻有人补上接过盾牌顶住,石块落地后被大唐战士受拢,堆至女墙垛口处备用。

就在巨石轰击之时,秦军无数巨大冲车和云梯缓缓向前移动,冲车顶端的秦军弓箭手开始向城中射箭,而五千“死神营”幻客则脚踏云梯准备发动第一波攻城。

秦军统帅秦起看着城墙之上已经没有什么动静,对身边秦括笑道:“看来守军已经退下去了,下令停止投石,让死神营冲上城头,一举攻下玉门关。”

投石车停下了攻击,五千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死神营顺着云梯迅速朝着城头攀爬而上,就在此刻,城墙之上突然站起一排唐军弓箭手,无数燃烧着烈火的箭矢铺天盖地的覆盖到秦军阵营之中,木制的冲车和云梯被火箭点燃,无数秦军从高处跌落,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秦起没想到城头唐军在乱石轰击下居然还能组织反击,但他算定城头不可能还有多少抵抗力量,下令死神营快速进攻,抢夺城头。

五千实力强大的幻客跃上城头,另他们目瞪口呆的是,眼前竟然是一队队阵型完备的唐军士兵和一把把闪耀着寒光的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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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血战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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